第七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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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我與顧常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，怎麽會想去害她。甚至連去蓮花池邊都是顧常在硬拉著我去的。當時是袁貴人在與其他諸位妹妹討論我是如何勾引了皇上，還說臣妾是用了巫蠱之術，狐媚之法。”
“臣妾本不想與他們計較，但是袁貴人卻對我冷嘲熱諷。怪我得了聖寵卻沒有提攜往日的姐妹。後來顧常在便被人推了出來。臣妾與她原是舊相識，自然是沒有防備之心。她將臣妾帶往池塘邊，忽的拽住臣妾的手就往池裏倒。臣妾當時也是被拽的差點也掉進池水中。”
見皇上若有所思的樣子，德妃立馬不甘示弱的挑起話題來道：“陛下不能聽信嵐貴人的一面之詞啊，這件事卻有疑點，但是方才嵐貴人所說是顧常在自己跳進池中，這如何可能呢。”
賢妃立刻開口反擊：“如何不可能？若是顧常在特意讓自己出事來陷害嵐貴人呢？”
皇上見此情狀也是眉頭緊皺，按道理來說，現在人證物證俱在，季舒菱是無可抵賴的，但是見過朝廷那麽多風雲鬥爭，後宮的這些手段他也並非一概不知。
“顧常在可醒了？”
一旁的太醫忙進去看了一眼然後出來回稟道：“回陛下話，顧常在適才醒了。不過精神還比較虛弱。”
“朕去瞧瞧她。”皇上從主座上下來，往內間而去。
賢、德二妃自然是跟上。季舒菱如今也沒定罪，她倒要看看顧西雅要如何陷害自己，也一並跟了進去。
“皇上。”顧西雅蒼白著一張小臉，淚眼婆娑的看著進來的皇上，撐著細瘦的手臂打算起身行禮。
這樣病床上嬌弱的美人總是惹人心疼的，皇上也不例外，忙憐惜道：“你躺著吧，不用行禮。”
顧西雅細聲細氣的道：“多謝皇上體恤。”
又瞧見後面跟進來的這麽多人，不禁抿了抿唇，有些緊張。
“顧常在，你醒了就好了，你是如何落水的，快說與陛下聽，若是有何委屈，陛下定會為你做主。”德妃湊上前一臉心疼的摸了摸顧西雅的小手，看似溫和的道。
顧西雅看了看後面的季舒菱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，卻擡起毫無血色的小臉可憐兮兮的問皇上道：“皇上真的會替臣妾做主嗎？”
皇上自然是立刻道：“朕絕不會讓你受委屈，你將當時的事情發生經過與朕說一說。”
找到靠山的顧西雅擡手抹了把眼角，聲音哽咽的道：“是嵐貴人將臣妾推入水中的。”
說著看了一眼季舒菱往皇上懷裏縮了縮。
“當時臣妾想著曾與嵐貴人是故友，雖自選秀後多日不見，但是總歸情誼是在的，便想著勸勸她與眾姐妹一起好好相處，沒想到嵐貴人非但不領情，還說都是臣妾等人分了皇上的心神去，要讓臣妾死！臣妾一時不慎便被她推入水中。”
許是想起落水的恐懼，顧西雅又嚶嚶嚶的小聲哭了起來。
“嵐貴人，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！”德妃立刻厲聲呵斥道。
季舒菱不慌不忙的走到顧西雅床邊，冷靜的一字一句道：“顧常在方才說我覺得你們分了皇上的心神，所以想讓你死。試問陛下，臣妾如果要殺一個人，為何不等到夜深人靜或者和顧常在單獨在一起時，偏得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。臣妾難道愚鈍至此？”
“你一時恨意上湧，失了智沒想到那麽多也是可能的。”袁心秋接話道。
“袁貴人你隨口誣陷我用蠱毒、狐媚之法勾引皇上，我都沒對你如何，那顧常在究竟是對我說了什麽，能叫我失智到這般地步！”季舒菱立刻將她堵了回去。
然後又對顧西雅道：“顧常在，你不惜犧牲性命也要置我於死地，這次你命大，救過來了，可是你卻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。我楚若嵐捫心自問未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，也從未想害你，用這麽大的代價，真的值得嗎？”
顧西雅的性格從來就不是個當狠角色的命，只是她與楚若嵐的這層關系讓她成為了被利用的對象。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，在這後宮中就註定了再沒有立足之地。如果顧西雅只是喝了幾口水，在床上多趟個幾天就能將季舒菱扳倒她自然願意，但是現在是以失去了生育能力為代價，這樣的代價太過沈重，已經超出了顧西雅的接受能力之外。
“你……你說我沒了生育能力？”果然，聽到這個消息，顧西雅立刻就崩潰了。雙眼空洞無神，身體也不住的發著抖。
“不應該的！不可能的！只是落水而已怎麽會失去生育能力！”顧西雅變得有些歇斯底裏起來，手臂胡亂揮舞著，神色有些癲狂。
皇上也被她這神經兮兮的舉動弄得皺了皺眉，起身來往外站了一些。
“太醫呢？快來看看。”
幾個太醫連忙上前來想按住顧西雅，沒想到竟然被她一下子掙脫出去，袁心秋躲閃不及被撲了個正著。
“你明明說不會有事的！都是你害的！都是你！”看似嬌小的顧西雅不知哪來的力氣兩只手牢牢的掐住袁心秋的脖頸，任憑旁人拉扯也死不松手。
袁心秋被掐的臉都漲的通紅，不住的掙紮，拍打著顧西雅。
“快把人拉下來！”皇上喝道。
幾個侍衛這才將顧西雅扯了下來。
袁心秋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，使勁喘著氣。她本也是個大家小姐，哪裏受過這種對待，立刻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。
顧西雅被太醫按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笑，嘴裏念念叨叨，似乎神智已經不太清醒。
皇上一臉陰沈的回到外間，方才顧西雅的反應怎麽看怎麽不對勁，特別是她對袁心秋的態度。
“袁貴人！”
袁心秋此時還站在角落身體發抖，被叫到後猛地一個激靈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皇上饒命！”
德妃在一旁簡直恨鐵不成鋼，走到她身側厲聲道：“你在做什麽！顧常在失心瘋，你也失心瘋了不成？這幅模樣切莫驚擾了聖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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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本不想與他們計較，但是袁貴人卻對我冷嘲熱諷。怪我得了聖寵卻沒有提攜往日的姐妹。後來顧常在便被人推了出來。臣妾與她原是舊相識，自然是沒有防備之心。她將臣妾帶往池塘邊，忽的拽住臣妾的手就往池裏倒。臣妾當時也是被拽的差點也掉進池水中。”
見皇上若有所思的樣子，德妃立馬不甘示弱的挑起話題來道：“陛下不能聽信嵐貴人的一面之詞啊，這件事卻有疑點，但是方才嵐貴人所說是顧常在自己跳進池中，這如何可能呢。”
賢妃立刻開口反擊：“如何不可能？若是顧常在特意讓自己出事來陷害嵐貴人呢？”
皇上見此情狀也是眉頭緊皺，按道理來說，現在人證物證俱在，季舒菱是無可抵賴的，但是見過朝廷那麽多風雲鬥爭，後宮的這些手段他也並非一概不知。
“顧常在可醒了？”
一旁的太醫忙進去看了一眼然後出來回稟道：“回陛下話，顧常在適才醒了。不過精神還比較虛弱。”
“朕去瞧瞧她。”皇上從主座上下來，往內間而去。
賢、德二妃自然是跟上。季舒菱如今也沒定罪，她倒要看看顧西雅要如何陷害自己，也一並跟了進去。
“皇上。”顧西雅蒼白著一張小臉，淚眼婆娑的看著進來的皇上，撐著細瘦的手臂打算起身行禮。
這樣病床上嬌弱的美人總是惹人心疼的，皇上也不例外，忙憐惜道：“你躺著吧，不用行禮。”
顧西雅細聲細氣的道：“多謝皇上體恤。”
又瞧見後面跟進來的這麽多人，不禁抿了抿唇，有些緊張。
“顧常在，你醒了就好了，你是如何落水的，快說與陛下聽，若是有何委屈，陛下定會為你做主。”德妃湊上前一臉心疼的摸了摸顧西雅的小手，看似溫和的道。
顧西雅看了看後面的季舒菱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，卻擡起毫無血色的小臉可憐兮兮的問皇上道：“皇上真的會替臣妾做主嗎？”
皇上自然是立刻道：“朕絕不會讓你受委屈，你將當時的事情發生經過與朕說一說。”
找到靠山的顧西雅擡手抹了把眼角，聲音哽咽的道：“是嵐貴人將臣妾推入水中的。”
說著看了一眼季舒菱往皇上懷裏縮了縮。
“當時臣妾想著曾與嵐貴人是故友，雖自選秀後多日不見，但是總歸情誼是在的，便想著勸勸她與眾姐妹一起好好相處，沒想到嵐貴人非但不領情，還說都是臣妾等人分了皇上的心神去，要讓臣妾死！臣妾一時不慎便被她推入水中。”
許是想起落水的恐懼，顧西雅又嚶嚶嚶的小聲哭了起來。
“嵐貴人，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！”德妃立刻厲聲呵斥道。
季舒菱不慌不忙的走到顧西雅床邊，冷靜的一字一句道：“顧常在方才說我覺得你們分了皇上的心神，所以想讓你死。試問陛下，臣妾如果要殺一個人，為何不等到夜深人靜或者和顧常在單獨在一起時，偏得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。臣妾難道愚鈍至此？”
“你一時恨意上湧，失了智沒想到那麽多也是可能的。”袁心秋接話道。
“袁貴人你隨口誣陷我用蠱毒、狐媚之法勾引皇上，我都沒對你如何，那顧常在究竟是對我說了什麽，能叫我失智到這般地步！”季舒菱立刻將她堵了回去。
然後又對顧西雅道：“顧常在，你不惜犧牲性命也要置我於死地，這次你命大，救過來了，可是你卻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。我楚若嵐捫心自問未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，也從未想害你，用這麽大的代價，真的值得嗎？”
顧西雅的性格從來就不是個當狠角色的命，只是她與楚若嵐的這層關系讓她成為了被利用的對象。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，在這後宮中就註定了再沒有立足之地。如果顧西雅只是喝了幾口水，在床上多趟個幾天就能將季舒菱扳倒她自然願意，但是現在是以失去了生育能力為代價，這樣的代價太過沈重，已經超出了顧西雅的接受能力之外。
“你……你說我沒了生育能力？”果然，聽到這個消息，顧西雅立刻就崩潰了。雙眼空洞無神，身體也不住的發著抖。
“不應該的！不可能的！只是落水而已怎麽會失去生育能力！”顧西雅變得有些歇斯底裏起來，手臂胡亂揮舞著，神色有些癲狂。
皇上也被她這神經兮兮的舉動弄得皺了皺眉，起身來往外站了一些。
“太醫呢？快來看看。”
幾個太醫連忙上前來想按住顧西雅，沒想到竟然被她一下子掙脫出去，袁心秋躲閃不及被撲了個正著。
“你明明說不會有事的！都是你害的！都是你！”看似嬌小的顧西雅不知哪來的力氣兩只手牢牢的掐住袁心秋的脖頸，任憑旁人拉扯也死不松手。
袁心秋被掐的臉都漲的通紅，不住的掙紮，拍打著顧西雅。
“快把人拉下來！”皇上喝道。
幾個侍衛這才將顧西雅扯了下來。
袁心秋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，使勁喘著氣。她本也是個大家小姐，哪裏受過這種對待，立刻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。
顧西雅被太醫按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笑，嘴裏念念叨叨，似乎神智已經不太清醒。
皇上一臉陰沈的回到外間，方才顧西雅的反應怎麽看怎麽不對勁，特別是她對袁心秋的態度。
“袁貴人！”
袁心秋此時還站在角落身體發抖，被叫到後猛地一個激靈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皇上饒命！”
德妃在一旁簡直恨鐵不成鋼，走到她身側厲聲道：“你在做什麽！顧常在失心瘋，你也失心瘋了不成？這幅模樣切莫驚擾了聖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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